没啥好说的总之我回来了………………ORZ，各位看官久等！

【资料图】

时间：782.M30

地点：星炬项目（又名空心山&珠穆朗玛峰禁区）

马卡多是一位老人，一位生活了足够年纪的长者，他的人生横跨了数十个世纪。从黄金时代的终结，再到旧夜时期的恐怖梦魇，其间种种都在他脑海中刻下深刻而丰富的印记。而现在，面对人类历史的下一个纪元，他同时以建筑师和见证者的身份出现，帝国时代即将来临，而马卡多会是那个以双手协助它降生的人。

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当掌印者在空心山的最顶层漫步时，这些想法悄然浮现在他脑中。这是一座古希腊圆形剧场式的庞大建筑，为了它的建造，珠穆朗玛峰以及周围山脉的很大一片都被掏空了，这里将会是伟大工程下一阶段的基点。

在最深处的基岩中，古老式样的宝库逐渐被雕凿成形，它们将会成为旧夜时代最可怕遗物的栖身之所。灵能战争的废墟重见天日，并在其上扩建为一座灵能者的大型集会中心，既可用于训练，也能满足居住要求。此外，欧亚大陆中心地带的大片土地都受到探查和开掘，好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宏伟的陆地建筑群落而准备，而这一系列项目都毫无疑问落于马卡多的监督之下。而即便如此雄心壮志，它们也不过是几个世纪以来，帝国宰相与他盟友那超出人类想象极限，辽阔如星海般恢弘规划的一小部分。

但在这其中，最令他挂心的一支无疑正埋藏于面前这座峻岭深处。在珠穆朗玛峰内部，一套前所未闻的灵能装置正被建立起来，无法估量的人力、奥数秘法、联邦沦陷前的无价之宝，所有可以调动的资源都源源不断汇集于此，变成钢铁巨兽新的一小部分血肉。

在具体的分工上，相比之下，马卡多更偏向于直接掌握帝国的政府运作，同时负责众多次级项目的监督；而帝皇则全身心投入在原体培育和空心山内部的项目上。这不是人类之主第一次对某件事如此着迷了，但他的某些行为还是让掌印者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之前的那条“信息”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补全了帝皇，使得那位曾经坚忍到令人不安的‘超人’重新变回了人类，但却是以同样令人惶恐的方式。马卡多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天启时的感受，在面前这位永生者身上，未来的掌印者几乎察觉不到人类的气息，他的气质，他的言行，与其说是人类，帝国之主在各个方面毋宁说更接近一台完美的机器。这种印象是如此长久而深刻，以至于当他们已经熟识，第一次讨论起将帝皇仅存的人性抛弃，用以换取赋予原体能力的仪式时，马卡多下意识的思考是，“这与现在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起初，马卡多对自己的预言是坚信的，帝皇在此前后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想法。所以当他得知那位“神皇”带来的讯息后，几乎是惊恐地松了一口气。他所见到的未来，以及他们与这黑暗前景的距离之近，都让古老的掌印者少有的切身感受到了恐惧，但这恐惧之外又得证了他长久以来的祈愿：在绵延千年的创伤与重压之下，层层包裹中埋藏的依旧是一颗属于人类的，至纯至善的灵魂。

人类之主曾经尝试过很多次，意图剥除自己的人性，但它们现在全数回归，而效果令人震惊。原体项目发生了极其巨大的变动，一些固有的弱点得到根除，数个基因缺陷被矫正，发育中的胎儿本身则在心灵层面被难以想象的秘术相互链接。然而，尽管一切看上去都是欣欣向荣，马卡多的心头却增添了一层不合时宜的忧虑。

原体得到了完善，他们将作为人类诞生，而不仅仅是一件趁手的武器，类似的事件在历史长河中一再发生——完美的人类，肩负着征服者与统治者的命运。马卡多从很多角度窥伺过这些事件，纸本记录抑或这些帝王自身的记忆，而结果通常不会尽如人意。而他的喷狗，人类之主的“儿子”显然在各个维度上都远远超于曾经所能有过的基因暴君，即使他们通过预知挫败了混沌的阴谋，避免了一场未来的银河系内战，这堆理论上是帝国继承人的存在也很可能会制造出无数新的麻烦。

对此，掌印者所能做的唯有祈祷，祈祷帝皇的后代能够在继承他们父亲能力的同时，也继承到他同等对于人类的热爱和保护欲。最后的牧师将与原体的看护者——后者是帝皇为他的子嗣所构想的另一重保障——共同参与到原体的培育工作中。人类之主相信，一位适宜的母亲会对原体的身心健康起到良好作用。故而在帝国之子真正降生前，针对每位原体养育者的侧写便已绘制完毕，而依据这份文件所进行的人选筛查也已同步推行中。

而另一项工程只是将他的担忧推上新的水平。对于空心山中的机器，帝皇似乎设计了太多的应急措施，而持续到投产前最后一分钟的修改，甚至使瓦特氏族（Terrawatt）最卓越的头脑也困惑不已，即使是马卡多本人，也必须要动用起全部的知识储备和思维才能勉强理解。

机器的投影元件被大幅修改，转换效率降低了，但笼罩整个星系的能量得到了可观的提升。显然，帝皇选择了削减灯塔的作用半径，来换取更强的灵能辐射效果。

稍微容易理解的部分是，灵能网格的节点得到了升级，这使得更加庞大和集中的灵能链接成为可能。马卡多推测，这种升级是为了帮助创建二级灵能信标，或者允许其他存在为机器提供动力。最后，也是最奇怪的一点，灵能链接现在允许来自灯塔（包括集中到灯塔的额外能量）以一种奇异的爆发模式射入亚空间，这将不可避免的导致某种形式上神的降生。

所有这些变化都增加了马卡多的担忧，而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瓦特氏族对于那座“星炬”所需能量的最新评估报告。原先的设计对于操作者已是非常沉重的负担，而新的改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帝皇的很大一部分力量都将用于维持星炬的燃烧，而他一旦离开泰拉，这种需求只会变本加厉。

对帝皇来说，这台消耗巨大的机器已经变成一场危险赌博，但马卡多更愿意称之为一项失误。他注意到，他的老朋友从星炬回来后，灵能光环会显示出一些极其微小的黯淡。虽然这远不足以被凡人和绝大多数的灵能者察觉，但逃不过这位有史以来最敏锐人类的眼睛。

轻微而短暂的黯淡本不足以挂心，但帝皇的衰弱似乎不曾停止，如果马卡多观察到了什么变化，他只能说事情变得更糟了。在与那段‘信息’接触后的几年中，掌印者注意到人类之主的灵能削减了近乎百分之一，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种衰弱将会终止。他多次向帝皇提出这个问题，却只得到了一些模糊的回应，类似于“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阴云困扰着马卡多的思绪，目之所及也未见天光得以将它拨开。他们是真的因为那条来自未来的讯息逃过一劫，还是仅仅将自己置身于另一个陷阱之中？思维轮转，掌印者已经走过了空心山顶剧场四分之一的轮廓，几小时内，帝皇就将从月球基地出发抵达此处，而伟大工程的下一步，也将徐徐展开。

闭上他苍老的眼睛，马卡多摇摇头，现在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于自己的判断失误，一切终将顺利进行。一位专家（adept）走进密室，为他带来新的消息：又发现了两位新的看护者候选人；乌利亚关于奥里奥克（Orioc）的初步报告令人担忧，在那片土地上牧师发现了疑似混沌污染的痕迹；点火的最后准备工作一切顺利；帝皇已经携带高度机密的货物离开月球。很快，人类之主就会到来，在光辉之路上的推进又会迈出新的一步。

终于，最后的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帝皇的私人穿梭机传来了通讯要求，金相天鹰（Auric Aquilla）号呼叫入境，并要求增加额外的机仆，用以卸下极其珍贵的货物。这个场景微妙地对照出多年以前那场月球实验室中的意外，但在这里，帝皇将会收到他忠诚朋友的迎接。

但出乎马卡多预料的是，帝皇身边并非只有禁军。飞船的门甫一打开，掌印者就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20个半神的胚胎与他们的父亲一同降落在了泰拉的土地上，帝国宰相在他的主人面前单膝跪地，用一种略微担忧的声音问道，“吾主，你为何要将他们带来？”

然而帝皇只是笑了笑，在他身后，20个培养仓依次被搬出船舱。当一个标有‘I’的金属胶囊被搬到两人中间时，马卡多意识到了他主人的意图：在人工羊水中漂浮的不再是一团小小胚胎，而是一个发育成熟，即将呱呱坠地的婴儿。

“你打算借助星炬令他们降生？”马卡多非常震惊，但立刻，帝皇的图景就在他们面前展开：星炬的点亮预示着一个新纪元的到来——人类帝国的时代，而原体将与这个国家一同诞生，这会将他们永远束缚在亚空间之力的神圣形态中，令他们成为人类种族的模板，光辉之路的守护者。此外，这种绑定也可以拒绝毁灭之力对原体所有权的主张，打碎缠绕在他们命运之上的无尽锁链。

帝皇平静的回答，“如果要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生存，我们需要取得一切可能的助力。灵族的陨落诅咒了整片银河，亚空间内的恐怖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恐怕只有天堂之战的最高峰能够与之匹敌。混沌的渴求与日俱增，并觉得有权得到我的儿子们，但我决不会允许这些恣意妄为之徒染指我的孩子和种族。”掌印者无声地点头，目送他的主人转身离去，因为在最终时刻到来前，他还有些个人的准备要做。

项目已进入收尾阶段，几个月内，星炬就要被点燃，禁军在这片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宏伟群落中逡巡，协助监督未来皇宫的建造和安全保卫工作。从高等顾问到旧泰拉贵族，无数的官员应帝皇之召汇集于此，他们将共同见证“统一的下一步”是如何展开。

马卡多的特工将数百名灵能者送进大会议厅，他们之中既有被帝国军队从私刑暴徒手中救出的初级心灵感应者；也有立誓为帝皇服务，强大到足以扭曲现实的技艺大师。但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被精心挑选来作为第一批星语者。这座宏伟的圆形剧场是为容纳一百万人设计的，但现在只有一千多个位置被占据。然而，在可见的将来，马卡多可以预想到成千上万的灵能者会接踵而至，在这里化作星炬一支微小的火柴。

瓦特氏族的贤者在机器内部忙碌着，尽力确保一切都正常运转，最后一块工作区几个月前就被清空了，余下的只有微调和点火前最后一分钟的检查任务。对于这一部分，帝皇选择了亲自介入，以确保他的要求能得到充分贯彻。

同一时刻，基因大师们也监控着原体的培养仓，迄今为止还未检测到基因炼金术或灵能绑定存在任何副作用，但露娜的信徒会绷紧神经直至最后一刻。截至目前，七位看护者的人选已被敲定，I、IV、VI、VIII、XIII、XVI和XVII号原体将被母亲的手迎接到这世上，当然，也希望他们的其他兄弟不必被冷落太久。

随着预定之日的临近，无数的工作都在紧张有序的推进，人类之主也回到了他的隐秘之所，为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准备，除了马卡多喝瓦尔多，其他人都被严令禁止进入。帝国的左右手几乎脚不沾地，为星炬以及其他的无数帝国职责兢兢业业。

值得庆幸的是，乌利亚·奥拉泰尔和阿立克·塔拉尼斯在外交工作中都很好的发挥了自身作用，泰拉的平静得到了维持。乌利亚曾率领一个外交使团前往南极洲的奥里奥克城邦，而在那里帝皇最糟糕的设想得到了证实：混沌崇拜侵染了这块孤立主义的土地，他们必须受到净化。随后，由“持光者”带领，一支帝国部队被派往南极，将这座冰川覆盖的城市全数化为灰烬。

很快，最终之日的黎明到来了，一切准备就绪，星炬即将点燃，20名原体的培养仓被安置在圆形剧场中央的祭坛上，以此为圆心，层层叠叠的机械装置铸成了一座字面意义上的钢铁山峰，无限磅礴的灵能将在它们的约束之下流动。数个小时以后，帝皇将会点燃星炬，而人类之主恢弘野望的下一阶段，也即将在人们面前拉开序幕。

在瓦尔多于护民官的陪同下，掌印者步入一处隐蔽的天然洞穴。这处洞窟是在星炬建造的初期被发掘到的，人类之主对它的存在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期待。而在确定发现之后，帝皇将它命名为‘冷原’，并将其作为自己在空心山的住所、实验室和冥想厅。

五人走进洞穴，瓦尔多感到一阵熟悉的震颤滑过他的脊背。从技术上来说，禁军并不会感受到恐惧和绝望，足以使凡人精神失常的刺激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但这种肉体的本能反应并不是技术手段就能祛除的。而禁军统领的这种反应，也是他身上所能表现出来的，仅有的提示他正经历一些足以摧毁凡人心智场景的迹象。整个洞穴内的物质都被某种难以想象的存在扭曲了，帝皇劈山裂海的灵能充溢了每一处缝隙。

人类之主静悬在半空中，姿态沉静冥想，金色的灵能光晕环绕在他身周，在这座地下洞穴里构建出一颗细小的灵能星球。帝皇的形式已经与肉体若即若离，马卡多几乎无法透过灵能障壁看清他不断变化的形态，这位人类帝皇，或者也可以称为天启。

马卡多敞开心智，将灵魂链接穿过这片灵薄，触碰他主人的思想。而就在建立链接的瞬间，掌印者便意识到大事不妙。与之前他所察觉的缓慢下降不同，帝皇的精神力量发生了大幅衰弱，几乎只有原先的一半左右，尽管这已经远胜于任何凡人，但与他本人相比，不过是一片从前光辉的黯淡薄影。

真正的恐惧降临在马卡多脑海中，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削弱了他的君主，人类，甚至是现实本身。如果“伟大计划”（Great Plan）无法将人类引向光辉之路的更高层次，那么灾难将不可避免。当帝皇感受到马卡多的出现，他从冥想中抽离出来，开始凝结肉身，而随着他身周的光晕凝实，物质界和虚空都因这能量嗡鸣不已。

裹挟着遍身荣光，人类之主降落在他们面前，禁军齐刷刷地跪下来，马卡多忧心忡忡地开口，“吾主，我们需要推迟计划，点燃星炬势必对你有所损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帝皇只是将一只坚实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安然以答，“放心，老朋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马卡多和禁军的簇拥下，帝皇缓步走出了冷原，他步伐坚定，目标明确。与之相对应的是他的左右手绝望地恳求，“您不能这样做，吾主，这回毁了你自己。”他不做说明，只是摇头不断重复，“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卡多使用了一点心灵感应，跟上他的主人，他请求到，“至少把辐射半径缩减一些吧，从全部太阳星域减少到一千光年？”但闻听此言，他的主人只是诧异地转过头来，“太阳星域？星炬的有效半径至少是5万光年。”

掌印者惊得目瞪口呆，帝皇不仅打算用他日益衰减的能量继续点燃星炬，甚至修改了设计，准备让辐射覆盖到整个银河系。比起最初版本，新的设计大幅提高了星炬的能量消耗，直径十万光年的星系将被悉数笼进光环之下。虽然，在全力发挥的考虑中，帝皇勉强能够达成这样的壮举，但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个不可能，或者说接近自杀性的任务。

忽然之间，灵能如海浪般铺开，马卡多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全部力量，他站在帝皇和禁军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吾主，我不知道您陷入了怎样的疯狂，但我不会让您就这样毁掉自己和整个帝国，我很确信您的行为是一种自杀。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但我向您发誓，我会拯救您。”

禁军举起长矛指向掌印者，但他们并未像对帝皇的其他敌人一般，向他发动攻击，因他所说确为真实，这完全相反的指令陷他们于进退维谷。一方面，他们必须不惜代价贯彻帝皇的意志；而另一方面，守护帝皇的生命安全，则是他们的无上使命。

帝皇缓缓走近他的老朋友，就像一位驯兽师试图安抚惊慌失措的动物，灵能末梢落下一颗水滴，掌印者蓄势待发。然而在他所能反应过来之前，对方已经越过数米，将掌心落在他的额头上。

“你的勇气和奉献精神令人钦佩，吾友，但你错了，这并非什么愚行。”马卡多焦急地回答，“有什么东西在削弱你，吾主，我担心启动之时你将难以存活。”这话引得帝皇轻声笑了起来，而笑声中还带着一种仁慈的快慰，“你还记得，身为灵能者，要学习的第一堂课是什么吗？”

“学会抑制和操控他们的力量？”马卡多几乎瞬间回忆起了某本黄金时代文献上的字句，当时灵能者还极为罕见，而亚空间也平静无波。

能量从帝皇的掌心涌入马卡多的脑海，随即，一段人类之主的思维图景在他眼前展开。

*一股熟悉的强大灵能在亚空间中燃烧，伟大游戏的玩家们围绕着它，时刻关注着可能的虚弱迹象。

*穿越憎恶之星的表面，冲破意志和理智的壁垒，在与帝皇的联系保护下，他深入到星辰的中心。

*探险愈发深入，直到饥渴众神的笑声遥不可及，他在星辰中心浮现，灵魂之眼几乎要被它的光芒灼伤，在星冕背后，隐藏着一个星系。

*一千万亿的灵魂在他面前闪耀，仿佛物质星系的投影。它们永恒地结合在一起，以启示和庇护为歌，被陨落之子形成的星尘之臂所包围。

*在灵魂的中心是团比他记忆中任何存在都要更强大的灵能，这捧究极磅礴的火焰将周围的百万殉道者紧密相连。

马卡多大口喘着气，颤抖着回到现实，倚在手杖上勉强支撑住自己，充满灵能的金色眼泪淌过他饱经风霜的脸颊。帝皇安慰着这位震惊的老朋友，“藏起一件东西的最好地点是众目睽睽之下，很抱歉，马卡多，我还在适应我的新能力，我并未意识到连你也没有发现这点。”

在安抚了他的老朋友之后，帝皇继续前行，而他的仆从紧随其后。马卡多的脑子里翻江倒海，帝皇所展示的强大力量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他印象里唯一同级别的现象唯有当灵族的疯狂撕裂星系之时，而那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人类之主目前力量的一瞬倒影。一个新的黄金时代也许真的即将到来？他不禁想到，未来的严酷黑暗或许真的可以得到避免。

最终，他们抵达了大会议厅，马卡多与禁军目送着帝皇走上祭坛。随着他的脚步，整台机器逐渐发出微光，成千上万的灵能者齐声一曲冥想的咏唱。他高举双手，灵能缓缓汇集，而20个原体安然沉睡。

慢慢地，金色的光芒开始从人类之主身上涌现，威严和肃穆降临在整座场地上。他缓缓升上半空，双臂伸展，原初的力量在他身周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金色光冕。这人造的恒星如此温暖而美丽，下方机器的每一次鸣响，灵能汇集的每一次收缩，都为它带来新的养分，使它更加充盈和明亮。

空气嗡嗡作响，山脉也为之撼动，房间中每一个具有心灵潜能的生物都能感受到那颗金色光球对灵魂发自深处的吸引，犹如太阳召唤飞蛾前来扑火。在场地正中，帝皇的身形逐渐朦胧，光芒几乎要胜过正午的烈日，人们沉醉在这无边的照拂之中。而当灵能脉冲终于攀登至最高峰时，整个泰拉的存在都听到了一个声音，一句简单的心灵低语在十亿个灵魂胸中回荡：

那个声音说：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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